|文元道:“是,各门阀世家皆知晓这批送过来的军队最后大概都会归属魏家军,所以送来的人里多是非善非良类,不乏硬茬不服管教者,威震了这类,虽不能判定到底有没有世家眼线细作,却也能令其生畏,不敢随意犯事。”李锦书又问:“京中怎么样?”文宝答道:“自从陛下御驾亲征,京中百姓的拥护声敬畏声愈大。”李锦书喝了一口文元递来的茶,眸间一厉:“那些在茶楼街巷乱说话的人都处理了吗?”文宝的头底得更底
文元道:“是,各门阀世家皆知晓这批送过来的军队最后大概都会归属魏家军,所以送来的人里多是非善非良类,不乏硬茬不服管教者,威震了这类,虽不能判定到底有没有世家眼线细作,却也能令其生畏,不敢随意犯事。”
李锦书又问:“京中怎么样?”
文宝答道:“自从陛下御驾亲征,京中百姓的拥护声敬畏声愈大。”
李锦书喝了一口文元递来的茶,眸间一厉:“那些在茶楼街巷乱说话的人都处理了吗?”
文宝的头底得更底:“处理了。”
马车摇摇晃晃,实属不舒服。
越靠近边塞,气候越发干燥,景色也肉眼可见的变得萧条。
风沙刮擦过马车车壁,发出咔咔咔的声响,车轱辘压过混着沙的泥土,压碎细石。
李锦书没再说话,沉默着,心绪如同这风沙一般焦躁纠结,贴近胸膛的锦帕滚烫发热。
越来越近了,离魏瑾。
此前刻意抛下的记忆也变得明晰起来,这么多年,原来他与兰舟之间,从来就存在他人。
昭华长公主和魏家小将军是青梅竹马,是天作之合。
他们一起便衣出宫,一起微服游街,一起路见不平拔刀相助,后来玄宗帝和孝淑皇后先后崩逝,朝廷动荡,突厥大军压境,也是魏瑾自发领兵出征。
他和她是旁人怎么都插不进去的存在,甚至在最初天下还持续动荡、局势未定之时,魏瑾就已经见过英姿飒爽、还不是昭华长公主殿下的兰舟。
他李锦书初入大明宫时,天下已定,那时魏瑾就在李兰舟身边。
那时正是玄宗帝时期,也是昭华长公主名声最胜之时,于拉拢世家政治联姻,或于门当户对,或许情投意合,都该是昭华长公主下嫁魏家。
所以在昭华长公主及笄礼过后的第二年,玄宗帝就想下旨联姻。
差一点,真的就只差一点点,李兰舟就要嫁给魏瑾了。
*
军中早早就有陛下到来的消息,魏瑾率领部下迎接。
李锦书下马车时,远远就看到了站在人群最前面身穿紫衣和银灰铠甲的魏瑾。
和记忆中的一样勃发英俊,只是边疆苦寒,增添了几分疲态而已。很奇怪,明明分别不足一年,却好像很久很久没见过他了,又好像他从未消失过。
在无数次看着李兰舟的时候,魏瑾的存在都让他感受到一种针扎进肉里的感觉。
李锦书下了马车,向着迎接人群而去,漠然无波的面孔顷刻动容。
众人只见,那年轻英俊的少年帝王面容哀凄,几欲潸然泪下,向着一众将士走来。
将士离家千里,为国作战,离家多时,归期遥遥,加之连月以来的作战,疲劳倦惫不言而喻。
军队纪律严明,魏小将军统帅军队制度严苛,一众将士平日里绝不喊苦言累,可现在看到天子近前来,天子悲戚情态,激动荣幸和悲怆念家也被勾了出来。
少年天子亲自扶起了魏小将军,声线起伏泣泪:“一众将士辛苦了!”
魏小将军声音俊朗:“为国鞠躬尽瘁,死而后已!”
两人又说了几句话,最终由魏小将军迎着陛下进了帐中。
李锦书入了上座,面容亲切地让魏瑾不必拘礼。
魏瑾在下首落座,言辞恳切道:“陛下此番千里迢迢赶来,为军增援送粮,路途辛苦,还望陛下多多保重龙体。”
李锦书摆手一笑:“朕无碍,比之将军,不足一谈。”他切入主题:“突厥那边如何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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