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元畅得意到变形。“我郝心晴不需要男人证明,倒是你,赵元畅,软饭硬吃吃得还香吗?张开嘴巴让我看看,掉了哪颗牙?你……你……”赵元畅急得眼睛里的血丝窜得老高。他正要发作,一个人影慢慢靠了过来:“你们说什么呢,这么开心?呦呦呦,原来是赵元畅啊。是什么样的缘分才让我们相聚在一起啊?”梁佳明提着一瓶红酒走了过来。“有客自远方来,不亦说乎。来,元畅兄,干了这瓶82年的拉菲!”
“你的脸色怎么不大好看?” 梁佳慧此刻正躺在沙发上看节目,嚼完一把薯片,咯咯咯笑得直不起身来。 “我刚才在小区看到你哥哥。” “怎么,他跟你说什么了?” “我只看到他的影子。他没有上楼找你吗?” “他租在楼下,有事早就上来找我了。”梁佳慧顿了顿,“所以你是看到我哥哥,才脸色不好的?” 梁佳慧边说边从手里掏出薯片递给郝心晴。 “你哥哥住在15层啊,干嘛不跟你住在一起,还要自己租房子呢?” 郝心晴边说边接过梁佳慧递来的薯片,纤薄的薯片像早秋金黄的大花瓣,落在她的手上,再飘进她的嘴里。 纵使郝心晴此刻心中有一百个疑问,她依旧要装作漫不经心地提起梁佳明。 “他钟意喽。”梁佳慧似笑非笑地说。 “那你的爸爸妈妈住哪儿?” “他们住别的地方。” 这一家子真是奇怪,放着同一套房子不住,偏要租东租西。 她本以为15楼是梁佳明的产业,本以为梁佳明是传说中的包租公。 如今看来,他不过是拖着孩子的单身父亲。 刚燃起来的羡慕加改观随着事实的揭露愈变愈少。 郝心晴,郝心晴啊,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势利了? 他是不是包租公,跟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…… 他养不养得起孩子,也跟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…… “对了,你哥哥已经结婚生孩子了?” “孩子,哪里来的孩子,嗐,我哥哥还没结婚呢?!”梁佳慧似乎并不明白郝心晴在说什么。 原来是未婚先育,郝心晴秒懂,梁佳慧真是护哥。 她已经脑补出了一场狗血大剧:梁佳明放荡不羁,他的爱情过了火,便有了那孩子。由于梁父、梁母反对,过了火的爱情被大水浇灭。孩子的妈妈不告而别,然而梁父梁母心里抵触这个孙子,所以整个家庭四分五散、分居三地? 真是闻者伤心,听者落泪啊,郝心晴越往下想,心里的雨下得越大。她不敢问太多关于梁佳明的事,怕梁佳慧跟着一起下雨。 眼看时间不早,她才慢慢拧干心中那些不切实际的想象,收拾好心情。 明天是她上班的第一天,她要好好睡个美容觉。 只是这春天的夜长了些,晚上的梦也多…
“你的脸色怎么不大好看?”
梁佳慧此刻正躺在沙发上看节目,嚼完一把薯片,咯咯咯笑得直不起身来。
“我刚才在小区看到你哥哥。”
“怎么,他跟你说什么了?”
“我只看到他的影子。他没有上楼找你吗?”
“他租在楼下,有事早就上来找我了。”梁佳慧顿了顿,“所以你是看到我哥哥,才脸色不好的?”
梁佳慧边说边从手里掏出薯片递给郝心晴。
“你哥哥住在 15 层啊,干嘛不跟你住在一起,还要自己租房子呢?”
郝心晴边说边接过梁佳慧递来的薯片,纤薄的薯片像早秋金黄的大花瓣,落在她的手上,再飘进她的嘴里。
纵使郝心晴此刻心中有一百个疑问,她依旧要装作漫不经心地提起梁佳明。
“他钟意喽。”梁佳慧似笑非笑地说。
“那你的爸爸妈妈住哪儿?”
“他们住别的地方。”
这一家子真是奇怪,放着同一套房子不住,偏要租东租西。
她本以为 15 楼是梁佳明的产业,本以为梁佳明是传说中的包租公。
如今看来,他不过是拖着孩子的单身父亲。
刚燃起来的羡慕加改观随着事实的揭露愈变愈少。
郝心晴,郝心晴啊,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势利了?
他是不是包租公,跟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……
他养不养得起孩子,也跟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……
“对了,你哥哥已经结婚生孩子了?”
“孩子,哪里来的孩子,嗐,我哥哥还没结婚呢?!”梁佳慧似乎并不明白郝心晴在说什么。
原来是未婚先育,郝心晴秒懂,梁佳慧真是护哥。
她已经脑补出了一场狗血大剧:梁佳明放荡不羁,他的爱情过了火,便有了那孩子。由于梁父、梁母反对,过了火的爱情被大水浇灭。孩子的妈妈不告而别,然而梁父梁母心里抵触这个孙子,所以整个家庭四分五散、分居三地?
真是闻者伤心,听者落泪啊,郝心晴越往下想,心里的雨下得越大。她不敢问太多关于梁佳明的事,怕梁佳慧跟着一起下雨。
眼看时间不早,她才慢慢拧干心中那些不切实际的想象,收拾好心情。
明天是她上班的第一天,她要好好睡个美容觉。
只是这春天的夜长了些,晚上的梦也多了些。做久了,竟梦到些奇奇怪怪的东西。
她梦见自己置身于珠江夜游的轮船之上,站在那艘游船的最高层。周围是一片宁静而祥和的夜色,星光点点,映照在波光粼粼的江面上,仿佛整个宇宙都在这一刻静止了。
微风从江面上吹来,不冷不热,恰到好处地拂过她的面颊,轻轻地掀起了她的发丝。那风,带着江水的清新与夜空的凉爽,让她的发丝随风飘扬,既飘逸又不显凌乱,既清新又不失丰盈。
她走到船舱内的咖啡吧台前,点了一杯特制的咖啡。这杯咖啡的甜度被调制得刚刚好,含糖七分,既不会过于甜腻,也不会显得苦涩。
太苦的她喝不下,太甜的腻得发黏。
如果当初不是为了考个好绩点,她是养不成喝咖啡的这个习惯。
咖啡很好,无奈钱包太薄。
半杯咖啡下肚,她又开始后悔,喝了这咖啡,晚上恐怕要翻来覆去难以安眠。
诡异的是,在这个时候,前男友赵元畅,拿着一个葡萄酒杯走到她对面的位置。
“这里有人吗?”他斯文地笑着,像个败类。
“明知故问。”郝心晴的心往下沉了一分。
明明恨眼前的这个男人恨得入骨,怎么看到真人,倒有些心猿意马?
赵元畅见郝心晴不反对,拉开椅子一屁股坐下。
“你们女人总喜欢口是心非,好好的江市不待,千里迢迢跑到这儿,不就是为了见我吗?”
赵元畅优雅地用手轻轻转动着高脚杯中的葡萄酒,杯中的酒液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曳,映出淡淡的红光。他身穿一套剪裁合体的西装,脚踏一双光鲜的皮鞋,本应显得格外精神利落。但在郝心晴眼里,和公园里盘核桃的大叔没有任何区别。
“知道为什么野山鸡容易被拔毛吗?”郝心晴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。
赵元畅听了,习惯性地皱了皱眉头,随后又恢复平静:“你的嘴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利了?小心以后没有别的男人敢接近你。”
“不过我可以不计前嫌接纳你,给我当个秘密情人,天天都能接触到我这么优质的男青年,是你的福气……”
赵元畅得意到变形。
“我郝心晴不需要男人证明,倒是你,赵元畅,软饭硬吃吃得还香吗?张开嘴巴让我看看,掉了哪颗牙?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赵元畅急得眼睛里的血丝窜得老高。
他正要发作,一个人影慢慢靠了过来:“你们说什么呢,这么开心?”
“呦呦呦,原来是赵元畅啊。是什么样的缘分才让我们相聚在一起啊?”梁佳明提着一瓶红酒走了过来。
“有客自远方来,不亦说乎。来,元畅兄,干了这瓶 82 年的拉菲!”
一听 82 年的拉菲,赵元畅的表情由警惕变成谄媚。
“那怎么好意思?”虽然恨不得抢过梁佳明手里的 82 年,马上痛饮,但赵元畅还得装腔。
“有什么不好意思的!我们也算半个朋友了!”梁佳明想着上次给你前女友支招,我们也算是过个招的人了。
正所谓不打不相识,打了也未必是朋友。
赵元畅推脱之时,梁佳明早已把他的杯子满上。
“盛情如此难却,我就不客气了……”
赵元畅偷瞄梁佳明的装束,发现这人穿的真是普通,尤其是脚上那双印着兰花的拖鞋,不伦不类。
实在无法相信他会拿出珍藏的 82 年拉菲。
嘴唇碰到玻璃杯,深褐色的液体涌入喉咙,盛情难却的后果让赵元畅问候人生一百遍。
“怎么回事,怎么这么苦?”赵元畅赶紧寻着甲板上的一个垃圾桶,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倾吐苦水。
果然,天上没有白掉下来的馅饼,也没有白掉下来的 82 年拉菲。
赵元畅在装腔的爱好上狠狠摔了跟头。
“你该不是在酒里下毒吧?”此刻他已经没有了斯文,恶狠狠的眼神直击梁佳明,似乎要在顷刻间撕人。
“我是爱法守法的好公民,怎么会在你的酒里下毒。我看你的嘴巴好像起了毒疮,特地装了瓶凉茶给你治治。虽然凉茶不是 82 年的,但是卖凉茶的店铺是 82 年开的,这下你满意了吧?”
梁佳明嘴里没有刺,但是说出来的话句句带刺。
郝心晴没想到梁佳明这么会来事,看到赵元畅狼狈的样子,她的心里莫名地解气,是怎么回事?
碍于甲板上观光的人挺多,赵元畅不好直接发作,只能竖起手指指向梁佳明,恶狠狠地说:“小子,算你厉害,我们走着瞧。”
赵元畅说完话后,立刻逃离现场。他急忙冲向楼梯口,脚步有些踉跄,差点失去平衡连人带尿滚了下去。
“谢谢你帮我……”等赵元畅走远,郝心晴说出连自己都觉得肉麻的话。
她很少主动求别人,如今别人主动帮她,反而让她有些不自在。
“你别多想,如果不是看在我妹妹的面子上,我不会帮你。”
“所以,这个一等座,是你给我订的?”郝心晴想想也是,这个男人已经未婚生子,就算他对她有意思,她也不会接受一个带孩子的男人。
梁佳明疑惑地看向郝心晴,又打量一遍顶层的环境。
“靓妹,你是我的谁啊?我没必要跟钱过不去吧。这船我以前坐过,我坐的都是底层。自己都没坐过顶层,怎么会给你坐?”
梁佳明说出来的话现实醒耳,她郝心晴自作多情的下场是自找没趣。
“这顶层的船票是我订的。”磁性的声音在前方响起。
“容易,怎么是你?”郝心晴没想到容易会给她订票,难道容易一直暗恋她?
“这怎么好意思,我把票钱转给你……”
正当她想从座位上起身,掏出手机把钱转给容易。
身边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……
这声音愈来愈近,且还带着低频的压力,郝心晴的耳朵快受不了了。
她猛地睁开眼睛,之前的梁佳明、容易,还有甲板,铺面而来的江风和江景统统不见了……
眼前只剩下 18 平的微暗,好在床边有一盏小夜灯,整个空间没有完全沉浸在黑暗当中,郝心晴得以舒缓过来。
只是身边依旧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……
那声音像是从衣柜,又像是从床头柜,或是床底传出来。
郝心晴一向天不怕地不怕,但这个时候,她害怕了。
尤其是不知道传出声音的是生物,可能是人,也可能是动物?
她想起夏天时,爬进农村老家里的蛇。
可是,梁佳慧的家并不靠近山区,哪里来的蛇?
难道是比蛇更可怕的生物?
郝心晴悄悄拉起被子,盖到眼睛下面。她努力尝试,当作什么都没有听到。
甚至开始自我催眠,准备再一次进入梦乡。
毕竟梦里有她想看到的人。
虽然她追求女性独立,但是看到帅哥依旧忍不住流口水,这大概是大部分女人的修为。
花,大家都喜欢看漂亮的。男人嘛,女人也喜欢看高颜值的。
毕竟所谓的一见钟情,看的都是脸。
可发出声音的生物不管郝心晴在不在意,害不害怕。
一阵低频的声音冲过来,郝心晴感觉这家伙好像贴着自己的脸爬行。
没错,是贴着自己的脸。
一种毛刺毛刺的恶心感觉自她脸上的皮肤,传导到她的心脏瓣膜上。
看来身旁的这个不明生物,根本不懂“人不犯我我不犯人”的道理,在郝心晴决定装死的时候,竟一跃到她的脸旁。
郝心晴虽然紧张,但也大概估摸到这玩意儿体型并不大。
她自哂:我到底在害怕什么,以前可是徒手抓起四脚蛇的人。
她兀地把灯打开,在灯光的助力下,她终于看清楚耳旁造次的是什么玩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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