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
但不管怎样,都有声音入耳。 我夹紧双腿,感觉自己宛若置身火炉。 直到听见隔壁女人带着高亢的叫声喊了句:“小侯爷……” 我好似被人猛地浇了一盆冷水。 里面的男人,是我的未婚夫慕泽庭。 他正在与其他女子行苟且之事! 我一时有些腿软,扶着座椅扶手才勉强站稳。 我素来知道慕泽庭是个纨绔,嫁他也是因父亲想攀上慕家这棵大树,才用一纸婚约将我送给了他。
我不再过问,但心情久久没能平复。
回到寝房,我正要躺下休息,发现玉枕上又放了一张纸条。
“花荣柳腰细,想抱着蕊娘子同塌入睡。”
我手一抖,赶紧将手中的纸条扔了出去。
一股燥热涌上心头,让我手足无措。
风顺着窗户吹动我的头发,我鼓起勇气冲到窗边,却什么也没看见。
一时间,我心跳慌乱:“到底是谁?”
回应我的只有风吹树叶的声音。
我弯腰捡起地上的纸条,在红烛前点燃。
看着白纸被点燃化成齑粉,我才将身体放松了一点。
彻夜难眠,我睡得很不踏实。
迷迷糊糊间,总感觉有一双粗砾的手在我身上摩挲。
来来回回,让我仿若置身冰山火海。
“唔……”我情不自禁地夹紧了双腿。
昏昏沉沉,跌跌起伏。
“叩叩叩”
门口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,我从旖旎中清醒。
本以为昨夜是一场春宵少女梦。
但我坐起来一看,发现自己衣裳凌乱,贴身穿的荷花肚兜竟然散了绳!
一时间,我心跳蹦到了嗓子眼。
昨夜……有登徒子进我房间了?
可门窗紧闭,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。
“小姐,庄小姐来了。”初秋的声音在门外响起。
我回拢思绪,这才想起今天约了侍郎家二小姐庄雨愿出门。
我对初秋吩咐:“请庄姐姐去前厅等我片刻。”
庄雨愿的到来让我从清早的事情中抽离出来。
我本想将心有余悸的私密事告诉她,但又觉得过分羞耻,还是忍住了。
聚香楼。
我们刚坐到二楼厢房,街道长巷突然传来一阵喧闹。
“恭迎大将军得胜归京!”
庄雨愿向来是个爱凑热闹的,拉着我便朝窗口看去。
为首的男人身披铠甲,腰间佩剑骑在高头骏马之上,气势逼人。
车马越走越近,我望着他一时怔住。
这是将军府嫡长子周映蓉,也是我从前的心上人。
庄雨愿在一旁耳语:“今日便是特意带你来看他,赫连将军是不是特别英俊。”
她的脸上尽是小女儿娇羞:“周映蓉三年前去边疆征战,立下不少战功,这次得胜归来,以后百姓的日子就舒服啰。”
我手中的帕子捏得紧紧的,思绪一阵杂乱。
难怪三年前他说消失就消失了,原来是上了战场。
眼见周映蓉骑马行到聚香楼下,庄雨愿扯着我探头往外看,想再瞧清楚些。
我手中的帕子不小心掉了下去。
风吹动了帕巾,正落在周映蓉肩头。
他抬起头,朝楼上看了过去。
我心中一慌,脸颊也不自觉地绯红。
但周映蓉只扫了一眼,就神色漠然的收回了视线,直视前方。
绣着荷花的帕子,也随着他的动作落到了地上。
马蹄扬起风沙,一切又恢复原样。
周映蓉的冷漠让我身子一退,不愿再看窗外的骑兵队伍。
我从未见过他这般样子。
一时间,我心里有些难过。
随后又默默安慰自己:也许刚才匆匆一眼,他没有认出自己罢了。
从聚香楼回沈府,已是下午。
我回闺房小憩,却发现床榻上又出现了一张纸条——
“帕子上有你的味道,很香。”
我脸色唰地一白,整个人如遭电击。
之前帕子掉落之后便不知去向。
被那个留字条的登徒子捡去了吗?
一种更荒唐的想法出现在我脑海里——
我的手帕是先掉落在周映蓉的肩上,那个人,不会是他吧?
想到这里,我又觉得自己是昏了头。
他这样的人,怎么会做出此等下作之事呢。
回忆起今日四目相对时,他那毫不在意的样子,我心头一阵泛涩。
两人明明也曾暗许终生,却在旦夕间再无瓜葛。
到底是世事难料,还是人心易变。
我也曾想过去找他,问问他为何不告而别,是否心里还有自己……
可现在再问,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。
在他离开的这些年里,我早已被母亲定下了婚约。
若无意外,月底我便要嫁给小侯爷慕泽庭。
想到这里,我不由叹气。
纸条上的墨迹不知不觉间染上了我的掌心。
我将纸条烧毁后,又去净了手。
揪不出登徒子是何人,我这整天都心神不宁。
夜深,倦意来袭。
我再三检查好门窗关闭严实后,才上榻入眠。
半梦半醒间。
我感觉身上又覆上了一只温热的大手。
指腹粗砾,在我腰间不断作乱,柔软的身体被逗弄的泛起一阵颤栗。
我努力想推开那只手,却又有种欲拒还迎的心痒难耐。
灼热的呼吸,喷洒在我胸前。
我想睁开眼看看,可是脑子里一片混沌,整个人昏昏沉沉,如鱼在水。
又是一夜旖旎。
我醒来时,发现身上黏糊糊的,好像出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汗。
我正要起身,发觉手中有什么东西。
抬手一看,又是熟悉的纸条——
“纤纤玉肌染红桃,腰间玉径水长流。”
我睡意瞬间消散。
想到昨夜羞人的浪潮,我心跳如鼓,烫手般将纸条扔了出去。
我掀开被子,发现数瓣粉嫩桃花洒落在我身下。
一时间,我脸上涨起一片红霞。
昨天夜里,不是梦!
是真的有男人来撩拨了我身子!
我将花瓣尽数扫落至床下,莫大的羞耻感让我近乎崩溃。
“该死的登徒子!”
我好害怕,好想立刻去告诉爹娘。
可我不敢说。
就算说了,爹娘也不会在意我一个庶女。
他们在乎的,是我失了清誉会不会影响沈家和慕家的姻缘之约。
对于他们而已,我只是个利益交换的商品罢了。
下午时分。
未婚夫小侯爷慕泽庭邀请我去游湖泛舟。
我对慕泽庭没什么感情,对于他的邀约也兴致乏乏。
但又想到以后成婚少不得要相处,加之现在待在家中也让我心慌不安,便应了下来。
慕泽庭也算得上贴心,叫了小厮驾了马车来接应。
我没多想,但上了马车不久,便有一种眩晕之感。
觉察出不对劲,人已经软了身子,昏了过去。
等我醒来时,发觉自己被带到了一个房间。
眼见赶马车的小厮也在房间,我连声惊呼:“这是哪里,你要干什么!?”
小厮神色淡漠,低声开口:“我家主子想请您看出戏。”
说完,他便退了下去,将门关上。
我慌乱不已,从软塌上起身,想逃离此处,却听见屏风后的里房响起一阵奇怪的声音。
女子的嬉笑娇喘和男子沉重的呼吸声交织着,声声传入我的耳中。
意识到里面房间的男女在做什么,我瞬间红了脸。
我伸手将耳朵捂住,生怕那声音带得我身子燥热。
但不管怎样,都有声音入耳。
我夹紧双腿,感觉自己宛若置身火炉。
直到听见隔壁女人带着高亢的叫声喊了句:“小侯爷……”
我好似被人猛地浇了一盆冷水。
里面的男人,是我的未婚夫慕泽庭。
他正在与其他女子行苟且之事!
我一时有些腿软,扶着座椅扶手才勉强站稳。
我素来知道慕泽庭是个纨绔,嫁他也是因父亲想攀上慕家这棵大树,才用一纸婚约将我送给了他。
不堪入耳的声音持续传来,我感觉自己心乱如麻。
我想安慰自己,里面的男人不一定是慕泽庭,只是刚好也是个侯爷罢了。
直到隔壁的动静逐渐减小,我的心情也逐渐平复。
没多久,慕泽庭就一脸餍足的从房内走出。
这一刻,我心如死灰。
他身后一个步态发软的女子一并走了出来。
看到那女人的面容,我惊呼出声。
“大姐?!”
那个女人,怎么会是我平时端庄贤淑的大姐!
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大姐沈莹茹平时在家相夫教子,和姐夫如胶似漆,怎么会和慕泽庭在一起?
沈莹茹看到我,受惊般捂住脸躲在了慕泽庭身后。
慕泽庭神色有些闪烁,似乎对我的到来很意外。
“你怎么来了。”
我觉得很荒谬,分明是他叫我前来看戏,现在反倒不承认了。
“你跟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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